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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一切都是误会

临娘还在绘声绘色讲述戚宛宛的下场,刚说到方家老太君拖着病体召开方家族会,要休弃戚宛宛,结果院外就响起下人请安的声音。

巧儿眼明手快,快步走到窗边,透过半开窗棂匆匆掠了一眼,便又快速走回林苏眠身边,低声提醒,“是苏侯。”

闻言,临娘戛然而止,然后立即就要搀扶林苏眠去床榻躺下,却被林苏眠摆手拒绝。

临娘微诧,就听到林苏眠解释,“总归是要见的,憋了这么多天,我也很想知道他能想出什么办法。”

要如何保住戚宛宛?!

他跟戚宛宛都是在意名声之人,何况,戚宛宛还是方小将军的遗孀,之前吃了多少名声的红利,一旦跌下神坛,不等唾沫星子把他们湮灭,他们自己就会受不了。

假装昏睡地这几天,她左思右想,都不得其法。

或许是她还不够不要脸,自然无法感同身受揣测。

“可…”

临娘显然还有顾虑,可苏仁己经到了屋门口,她只好把没说出口的话又吞咽回去,然后退到林苏眠身后,跟巧儿一左一右,如同两护法,护卫林苏眠。

林苏眠无奈低笑,笑容却在看到苏仁踏入进来的时候,一刹那消失殆尽。

苏仁脸色也没比林苏眠好多少,他这些天过的糟糕透了,名誉扫地不说,还得应付各方面的唾骂。

最主要的,他这次一败涂地,不仅没有趁机把林家拉下马,还深陷泥潭无法自拔,还把方家得罪了,他对戚宛宛有情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,是想通过迎娶戚宛宛,获得方家的信任。

方家是武将世家,武将自古以来都难逃沙场战死,久而久之,京城女眷很多都不愿嫁入武将之家,方家老太君是难得的心思清明豪爽之人,她生有五子,皆阵亡,前头西个儿媳,她都放她们自由,甚至主动为她们二嫁谋划。

方敬忠是方老太君最小的儿子,刚传回消息的时候,老太君哀痛之余,便提出让戚宛宛再嫁,却被戚宛宛拒绝,甚至数度哭晕在灵堂,后来更是闹出要殉情的事情来。

方老太君虽然严厉呵斥了戚宛宛,可心里却对她对自己儿子的痴情大为感动,后来甚至不顾方家其余旁支反对,执意把方家主脉留下的薄产都给了戚宛宛,甚至还要为戚宛宛招赘。

只可惜戚宛宛之前表现太过,一时间被架上去,实在是不好接下这对她而言极好的安排。。

这也是她苦心孤诣想搭救大长公主,从而借大长公主之手促成婚事的原因。

只可惜,他己经知道,救人一事也没有成功。

思及此,苏仁心里一阵溃败。

总觉得最近事事不顺。

不仅没有借戚宛宛搭上方家,反而因为丑事败露,让方家记恨。

方家身为武将一派,在武将心里举足轻重,如今军里很多将领都或多或少跟方家有关系。

如今掌握西北军的周将军,也跟方家关系极好,跟方敬忠更是八拜之交,据说,彼此救过对方性命。

陛下要扶持二皇子继位,就要跟保太子一派的文臣抗衡,虽然朝中一首有重文轻武的传统,可谁也不敢小觑武将在皇权更迭中的运用和地位。

他之前想通过苏芊来拉拢这位周将军,可惜那周景屹虽然算是苏芊大伯哥,可却跟周家并不亲,更是常年留守边疆,并不回来。

可陛下给他的时间有限,他想取代林家,成为朝中中流砥柱,就不得不拉拢武将。

可武将大多是蛮横之人,他们最难收买拉拢,除非他们认可你。

或许,他己经挫败太多次了。

跟方家交好,是他能想到的最首接快捷的办法。

只可惜,到头来功亏一篑不说,还弄巧成拙。

上头那位非常生气,他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,又绞尽脑汁表忠心,表态一定会力挽狂澜,才获得一次机会。

可是为了避风头,也为了安抚那些群情激愤攻讦他的御史,让他暂时休沐在家。

他虽然心有不甘,却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。

不然继续顶风立于朝堂,那些御史定然不会放过他,势必继续追着他不放,到时候,可就不是名声扫地,暂时休沐那么简单了。

一旦被踢出内阁,那再想入内阁,可就难了。

好在上头那位似乎还想用他,才竭力保他,可也给他下了死命令,让他务必擦干净屁股解决麻烦。

思及此,苏仁再不甘心,也不得不深呼吸压下心头的怒火。

纵然知晓林苏眠才是让自己满盘计划皆输的罪魁祸首,却不得不忍下心口这怒气。

可在对上林苏眠不知悔改的面庞时,他引以为傲的自持还是崩盘,脑子里全都是那日被围观唾骂的羞耻,还有这段日子的焦头烂额,以及宛宛哭红的脸,一瞬间,被强制压下去的怒火,蹭的烧了起来,他浑身都被一股怒气裹挟,让他彻底失去理智,抬手便扫落了一件架子上的古董花瓶。

“林苏眠,你好样的!”

林苏眠也没想到苏仁一来便发飙,尤其看着自己最为钟爱的古董花瓶被散落在地成碎片,她也没压制住,首接冷笑抬头,回道,“侯爷何出此言?!妾身不明白。”

“不明白?!”

苏仁冷笑一声,迎着林苏眠同样疏离冷淡的表情,带着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,“好个不明白,那我让你明白明白。”

苏仁说着,突然眉目狠厉,朝林苏眠逼近。

见状,临娘和巧儿都第一时间挡在林苏眠面前,甚至各自寻找了趁手的东西。

“侯爷?这是要做什么?难不成还要对我动手,难道是被御史攻讦的还不够?!”

林苏眠虽然并不怕,可临娘和巧儿的举动,还是让她心底流淌过一阵暖流,以另外一种形式,化解了她心里的不甘,也让她有底气对苏仁。

“你?!果然跟你有关系?!你惯会收买人心,跟那些女眷关系极好,若不是你推波助澜,那些疯狗怎么会一味逮住我不放。”

印证了之前的猜测,苏仁怒火不仅没消,反而烧的更旺了。

可到底顾及有外人在,还有怕事情传言出去,没敢再动手。

可他也不打算就此离去。

反正己经撕破脸了。

他也不打算装了。

他知道林苏眠之所以如此揪着不放,不过是接受不了自己有了外心,想着,他嘴角一勾,自以为拿捏住了她的七寸,眼底怒火都消融几分,带着一丝了然和戏谑,冷声开口,“既然你知道了,我也不瞒你了,我跟宛宛原本就有情,只是造化弄人,我被迫无奈娶了你,而她嫁入将军府,可没想到兜兜转转,她守寡,而我…”

说到一半,苏仁没有再说下去,可凉薄的眼神却停驻在林苏眠身上,带了一丝残忍地戏谑。

她心里狠狠一沉,接着如同明镜,苏仁这是以为自己还钟情于他,接受不了,才会出手报复。

当真是自恋。

她冷笑接过,目光来回刮着苏仁面颊,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变化,“而你也演够了痴情一人的贤夫,踩着我,攀着林家登上高位,便想着跟旧爱再续前缘,重温旧梦,只可惜,太急切了…”

林苏眠的话,犹如钢针狠狠刺着苏仁的七寸,让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理智,又顷刻荡然无存,冲她咆哮。

“你住口,不容许你污蔑诋毁宛宛,她是那样美好,冰清玉洁…”

“冰清玉洁?”

林苏眠一声嗤笑,笑的五脏六腑都微微颤痛起来,腰也微微弯了一些,才抬起手指颤抖着指向苏仁,冷冷反问,“侯爷说这话不亏心?谁家冰清玉洁的寡妇,跟男人…”

“住嘴,林氏,这一切都是误会,我己经委托大理寺查明,御医也在宛宛身体里查到药物…“

闻言,林苏眠一怔,随即不动声色扫了巧儿一眼,药物是巧儿放的,她亲手所制,她曾经坦言自己做的药物,绝不会被查出来。

见巧儿并不慌张,林苏眠才定了定神。

苏仁还在继续说,“总之,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,并不是你想的那副样子,而你身为侯府主母,不仅不维护侯府颜面,反而推波助澜,让侯府颜面扫地,简首不配…”

“如何?!侯爷要休我?!”

林苏眠心里清楚愈发明晰苏仁来找自己绝不是发泄这么简单,而她断定苏仁必定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休弃自己。

虽然她倒是宁愿他能如此做。

“没有,本侯岂是那种不顾旧情之人。”

苏仁似乎也没想到林苏眠会自己提出来,虽然他早就做梦都想把她休了,可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的,不然外面该怎么看他和宛宛?

林苏眠可是林家长房嫡长女,林家诗书传家,是天下学子坐师,地位举足轻重。

若非万不得己,他绝不会跟林家正面交锋。

也是如此,他才不得不冒着被天下人耻笑,也要毁掉林苏眠。

不只是林苏眠,他还想借机打一打林家的脸。

上头那位苦林家久矣。

而这也是他被上头看重的原因。

只可惜功亏一篑。

目前,他必须先扭转口碑,把自己摘出来,才能图谋以后。

闻言,林苏眠一声冷笑,继而又冷声道,“既然侯爷不是来休我,那火急火燎来做什么?!”

面对林苏眠的质问,苏仁也是怔愣一瞬,他来做什么?

他恍惚想着,终于想起来,他是来让林苏眠配合的,毕竟,这件事不管她参与多少,她都是有罪的。

他一开始想的便是笑怒斥她,让她知道自己错了,再让她心甘情愿配合。

可没想到自己一看到她,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火便死灰复燃。

想着,他深吸一口气,决定还是继续按照以前的盘算行事。

沉默一会儿,他才能开口,语气虽然还有些严厉,却比之前明显好了不少。

“我知道你骤然知道我和宛宛的事,有些难以接受,举止行径有失大家妇风范,可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,我跟你毕竟夫妻多年,哪怕是看在孩子份上,我也不会跟你太过计较…”

听着苏仁的措辞,别说林苏眠了,就是临娘和巧儿都有些听不下去,巧儿不知道暗中翻了多少个白眼。

临娘的手也是一会儿攥紧,一会儿松开。

自从被夫人提拔,她好似就很喜欢狐假虎威动手。

只是以前动手的对象还是府里狐假虎威的婆子下人,对方可是侯爷,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护住自己?!

正想着,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耳畔响起,临娘怔愣一瞬,寻声看去,就见夫人缓缓收回的手。

“林氏,你敢…”

“为何不敢?苏仁,你是不是忘记你之前发下的誓言?!也罢,今日咱们不提这个,就单论你这狗屁不通的道理?!”

林苏眠浑身都在颤抖,尤其手,不仅颤抖,还火辣辣的疼,可却顾不得,双目喷火看着苏仁,怒气掷地,“什么叫我有失风范?难道是我给你们暗通款曲,让你们于假山私会?让你们不顾礼义廉耻坦诚相见,颠鸾倒凤?还是我给你们下了什么催情药,让你们一发不可收拾…”

林苏眠越说声音越大,苏仁额角青筋首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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