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舟！”
回头看见浑身湿透了的疏舟，他还弯着腰，用手拢了一掌的水准备朝余粼粼泼。
看来刚刚莫名其妙的可疑水花就是他干的……她瘪了瘪嘴，看着连头发都湿了的疏舟，想来他又去海里了，或许只是在浅海，所以刚刚她一首都没有感应到。
不过……
“不要泼我，阿舟！”余粼粼抬起双手遮挡自己的身体，但还是被疏舟泼来的水淋了一身。虽说对于生活在大海里的人鱼来说，这点水花根本就不算什么，但她觉得好玩，忍不住用鱼尾也舀起海水朝疏舟泼去，“我要要泼你！”
本来就湿了全身的疏舟当然也无所畏惧，甚至不想去阻挡，一味地拨弄海水去闹小人鱼，听她咿咿呀呀的喊叫和求饶，心里得意又悸动。
“粼粼，来，我在这！”
他往沙滩上跑去，边跑还边踢了一脚水花，正好淋了她一头。
“阿舟！你别跑！”
见他转身要逃，余粼粼急忙一翻身从礁石上下来，鱼尾有力地振着海面，拍起一阵浪花。
但只要上了岸，无论多大的浪花，都会随着潮汐缓缓退回海里。疏舟堪堪躲过快速游到岸上的人鱼，“粼粼，快来！”
他悠哉地撑坐在沙滩上，看着搁浅在海滩边的人鱼，笑着冲她招招手。
“你……你过分，阿舟，我没法在岸上游！”
潮汐退去，只有一小截尾鳍浸在水里的余粼粼自然没有任何办法能挪上岸，和没了水的鱼儿一样，徒劳地在海滩边拍动鱼尾。
疏舟只想逗逗她，眼下她搁浅了，也就散了些玩闹的心思，朝海边走去，跟她一块儿回浅海礁石处。
可余粼粼却丝毫没有放弃挣扎，见鱼尾拍了两次也也就无法上岸或是随潮水退回海里，便不再费力气乱动，静静地趴在岸边，勉强浸在潮水里一小截尾鳍轻轻摆动。
“粼粼……”
快走到她身边时，疏舟却突然听见不远处海面的呼啸——作为出生在海边的孩子，这声音他可再熟悉不过了。
可此时的海面平静不己，连海风也依旧是轻柔的模样，云层也散开得彻底，根本不可能是海啸，难道是潮汐？可此时正值退潮，不可能是潮汐……
疏舟并没有想明白，也来不及撤退。
因为在看到呼啸而来的潮水时，他的双脚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抓住了。
-
“……”
耳边是沉入大海后的沉闷水声，只要在大海里，任何风暴、潮汐、海啸的声音都消失了，在陆地上所听到的、看到的一切都会被大海吞噬，全都平等地化作沉寂，只剩下眼前变缓变慢的水流和耳边蒙了层雾似的闷潮。
疏舟睁开眼，试着动了动手脚，却意外发现自己并非在大海中，他的后背是坚实的，并非沉入海中后轻飘飘的浮沉感。
而他的眼前忽闪地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“粼粼……”
西散漂浮的长发，娇小可人的面容，余粼粼就在他的面前弯着眼睛笑。
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闹她的疏舟，刚一振尾就唤来一阵巨潮，在潮水的掩护下，她摆着尾巴就扑倒了疏舟，借助潮水的力气用鱼尾狠狠地把它压在了沙滩上。
不过疏舟毕竟是人类，没法在水里泡太久，出于担心，余粼粼还是唤退了潮水。
逐渐明朗的视线和消失的闷潮声后，疏舟这才感觉到身上沉沉的，胸口是人鱼耷拉着的潮湿长发。
看着面前调皮坏笑的小人鱼，他眯了眯眼，抿着唇，手臂悄悄使力，一把就翻身反压倒了她。
余粼粼愣了愣，她也没想到疏舟这么快就反应过来。但她丝毫不觉得捉弄了他会如何，甚至还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“小看了我吧，阿舟！”
她的腰肢轻扭，鱼尾便缠在了疏舟的双腿之间，随意一摆便相拥着在潮湿的沙滩上滚动，在浮浮沉沉的海里可没有这种体验，也没有谁愿意陪她这样玩。
被摆了一道的疏舟也有些恼，不过话又说回来，人鱼的尾巴的确粗沉有力，完全不似看上去那般纤细柔弱，相反还柔韧灵活，被缠上了之后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。
不过她再灵活有力，终究也是女儿身。
与他紧贴着的是人鱼柔软的身体，即便是全身都覆了一层细鳞，可疏舟依然能感觉到她那与女人相似的柔软，他伸手抱紧她的纤腰，发狠般用力按住她乱动的身体，腰腹紧紧地压在她鱼尾上的那处柔软之上。
“阿……阿舟……”
他看见小人鱼的手尾瞬间软了下来，就连脸颊上的细软鳞片也微微翻起。
-
并非是她没法动弹，而是恰恰被按住了敏感处，余粼粼根本就使不上力气。
她能确定，疏舟一定是知道了她鱼尾上的敏感处，否则也不会这么精准的找到那个地方，还死死地按住，不让她动弹。
他的掌心很烫，贴在她的腰际轻缓地抚摸。虽说有软鳞覆盖，可余粼粼依旧能感觉到疏舟的手沿着她的腰侧向上轻抚。
“别，阿舟。”
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臂，可疏舟却腰腹一沉，往她的鱼尾上压了几分，一瞬间余粼粼就不住喘息，松开了双手，身体绵软地躺在沙滩上。
他伸出手指，轻轻抹了抹她胸口的鳞片，却看见人鱼咬紧了唇，连身体都在轻颤。疏舟张开手心，大手完全裹住了那一团布满鳞片的柔软，低头碰了碰她的鼻尖。
“脸上的鳞片，为什么会翻起来？”
他记得之前那一次，她的颊边细鳞就翻起过，还不让他碰，说是会痒。
余粼粼全身都被他牢牢控制着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，连说话的声音也绵软绵软的：
“热……热的话，就会……”
“热？”她的话没说完，被一阵哼唧的轻喘打断，疏舟心里痒痒的，逗弄小人鱼的心思更深了，语气也变得低沉缓慢，贴近了她的脸颊，果不其然在翻起的颊边细鳞下看到了些许泛粉的皮肤，“哪里热？”
余粼粼实在抵抗不了他这样的撩拨，脸颊的鳞片首首翻开，就连身上其他细嫩处的软鳞也跟着掀起。
在看上去像小猫一样“炸毛”的人鱼轻声惊呼后，疏舟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敏感发烫的脸颊。
“粼粼，粼粼……”
他不停地呼唤，像彻底拥有怀里的小人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