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小时手还没从木盒里抽出来,后颈就被人攥住了,力道跟铁钳子似的,把他往地上按。
“谁让你动这个的?”
陆光的声音贴在头顶,凉飕飕的,程小时下巴磕在砖地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他斜眼瞅见那枚兔子玉佩滚到脚边,心里首骂:操他妈的,不就看了眼破石头,至于跟要吃人似的?真当老子是泥捏的?
“陛下……手滑,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想抬头,后颈的力道又重了几分,压得他脸颊贴地,能尝到土腥味。
陆光弯腰捡起玉佩,指尖在兔子耳朵上蹭了蹭,那眼神柔得能滴出水,转过来瞪他时,又冷得像冰碴子:“知道这是谁的东西?”
程小时心里翻了个白眼:谁的?你死去的相好的?管他娘的是谁的,老子又不稀罕!这破玩意儿看着就晦气,送给叫花子都嫌占地方。
嘴上却不敢犟:“奴才该死,奴才瞎了眼……”
“瞎了眼就该治治。”
陆光突然抬脚,鞋尖碾过他手背,不算重,却带着羞辱人的劲儿,“去,把御花园的石子路扫三遍,扫不干净,今晚就睡那儿。”
程小时疼得抽气,看着陆光转身走了,龙袍下摆扫过他脚踝,跟扫过块垃圾似的。他爬起来揉着手背,骂骂咧咧往御花园走:什么狗屁陛下,脾气比驴还臭!不就个破玉佩吗,当传家宝呢?我看是你脑子被门夹了,拿块破石头当宝贝,有本事揣着它过一辈子去!
正扫着,听见假山后有动静,探头一看,是新来的小太监阿竹,正捧着个锦盒跟陆光说话。
那盒子里的玉佩,竟跟他刚才碰的那枚一模一样,就是新些,没那么多磨痕。
“陛下,这是按您说的,仿着旧的新雕的。”阿竹声音嗲得发腻,程小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心里骂:妈的,这嗓子是被门夹过还是咋的?听着就恶心!
陆光接过玉佩,对着太阳照了照,突然笑了:“比他那枚顺眼。”
程小时心里咯噔一下——他?说的是老子?奶奶的陆光,你眼瞎了还是心瞎了?这仿冒品能跟老子那枚比?当年是谁跟个哈巴狗似的追着老子要的?现在装什么装!
阿竹还在那儿邀功:“那是自然,旧的都被粗人碰过了,哪有新的干净。陛下要是喜欢,奴才天天给您擦得亮亮的。”
程小时攥紧扫帚,恨不得一棍子呼过去:擦你娘的!小瘪三,学老子当年的样子讨好,能不能换点新花样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,跟老子比,你差远了!
正憋着气,阿竹突然哎哟一声,玉佩掉在地上,滚到程小时脚边。
阿竹脸都白了,扑过来要捡,被陆光喝住:“让他捡。”
程小时弯腰捡起玉佩,故意用刚才被碾过的手背托着。
递过去时,“不小心”手一抖,玉佩又掉了,摔出个小豁口。
“哎呀!”程小时装傻!
“奴才手笨,陛下恕罪!”心里却乐开了花:摔碎了才好,省得天天拿出来碍眼,仿的就是仿的,装什么真的!有本事你再雕一个啊!
阿竹急得首跳脚:“你故意的!陛下,他是故意的!”
陆光盯着那道豁口,脸色铁青。程小时心里偷着乐:咋的?心疼了?心疼也没用,老子就是故意的!有本事把老子拖出去砍了啊,没种的玩意儿!
没等他乐完,陆光突然说:“阿竹,你这手艺不行,罚你去洗恭桶。”
阿竹傻眼了,哭丧着脸被拖走。
程小时也愣了,琢磨着这戏码不对啊,不该是连他一起罚吗?这死冰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陆光捡起那枚带豁口的玉佩,塞给程小时:“拿着,明天这个时辰,给朕雕个新的出来,雕不好,你也去洗恭桶。”
程小时捏着那玉佩,心里骂:你大爷的!老子哪会雕这玩意儿!这是故意刁难人呢?操!洗恭桶就洗恭桶,谁怕谁!可看着陆光转身时,耳根子好像有点红,他又突然摸不准了——这死冰块,到底想干嘛?不会是……真惦记老子吧?呸呸呸,想什么呢,程小时你犯贱啊!
加入了你们想要的脏话 ,感觉加的有点多 !算了算了,到时候再改